日前，8797威尼斯老品牌社会经济史研究所举办经济史学名家系列讲座第66、67讲。
第66讲的主讲嘉宾是中国社会科科学院副院长（挂职）王文成教授，8797威尼斯老品牌张亚光副教授，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龙登高教授分别担任主持人、点评人。王文成教授以“宋元时期纸币的性质与功能”为主题，从经济史的视角出发，用清晰的框架和翔实的史料对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首先，王文成对10-14世纪宋辽金元的兴替，以及两宋金元纸币发行使用趋势两个方面，对北宋时期纸币发展的背景进行了介绍。随后，对北宋时期不同纸币的不同的性质和功能及其发展趋势分别进行了介绍，包括北宋交子，金朝交钞与临安会子，宋金对峙中的银两与纸币，银会、宝券、元宝交钞以及至元通行宝钞五类。第一，北宋交子是大额铁钱的价值符号。第二，金朝交钞与临安会子是大额铜钱的价值符号。第三，宋金对峙中的银两与纸币。这段时期殷勤的官价支撑着纸币的发行。从南宋的钱引到南宋会子再到晋朝的交钞，最后出现了银贱钞贵的现象。第四，银会、宝券、元宝交钞是银两的价值符号。第五，至元通行宝钞是小额银两的价值符号。
最后，王文成对纸币性质、功能的延续与演变进行了总结。从纸币的性质来看，一方面，两宋金元纸币是以金属货币为价值基准的信用货币，是金属货币的价值符号，官府财政发行极大促进和严重影响纸币发展，但市场发行仍是纸币行用的基础；另一方面，两宋金元纸币的价值基准从铁钱、铜钱变成了银两，交子、交钞、宝券、宝钞，分别是铁钱、铜钱、银两的价值符号，纸币完成了从贱金属货币符号到贵金属货币符号的转换。从功能上看，一方面，纸币代表金属货币充当流通手段、支付手段，较少用于价值贮藏，纸币与金属货币互为补充，组成货币体系；另一方面，纸币的功能从浓缩铁钱价值用于大额交易，转化为拆零等分银两，用于找零和小额交易，直到元后期银两流通，铜钱恢复，纸币才日渐退出流通。
在点评阶段，龙登高教授从北宋纸币的性质、功能的转变，铁钱、铜钱、纸币、白银等货币的相互影响与发展以及竞争性政权与货币制度发展之间关系四个方面对王文成的研究进行了总结。与此同时，龙登高教授从经济史学研究的视角，对研究成果及其价值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赞扬。张亚光副教授就北宋时期纸币面额变化问题与王文成进行了热烈的探讨。周建波教授就铜钱由盛行到衰弱再到恢复以及白银盛行的原因等问题与王文成进行了交流和讨论。在场师生就民间交子及官交子的关系等相关问题与王文成进行了热烈的探讨与交流。
第67讲的主讲嘉宾是云南大学特聘教授、历史与档案学院院长、中国经济史研究所所长黄纯艳，8797威尼斯老品牌张亚光副教授，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龙登高教授分别担任主持人、点评人。黄纯艳以“宋代分税制财政体制的确立——财权分配视角的考察”为主题，从经济史的视角出发，用清晰的框架和翔实的史料对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首先，黄纯艳对宋代财政史的研究方法进行了回顾和检讨。通过对宋代财政史整体阐释主要成果的分析，其研究方法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收、支、管、平”分析框架，绝大部分成果都运用近代财政学理论，以收入、支出、管理、平衡为主要线索，构建中国财政史的分析框架。第二，地方财政的视角，在中央和地方收支范围方面，宋代地方机构按其保障上供和供给地方的财政职责不同而划分为仓-宪-倅-丞和转运-知州-知县两套财政征收体系。第三，官民互动的视角，国家财政在社会建设方面的运用，如教育文化、福利救济、公共建设等，这些方面也属于国家财政支出。第四，军事财政的视角，宋代财政具有主要围绕军费供给而展开的特点，这是宋代财政有别于其他朝代的时代特征；同时，军费供给具有实物供给和市场购买的特点，在讨论宋代军事财政与市场、货币和财政统计的关系时，采用价值和使用价值、市估和时估两套概念。四个特点都有其优势，也有其不足。财政体制的核心内容就是财权和事权划分、支出责任和财力匹配问题。相比于“收、支、管、平”的财政史分析框架，采用财权分配的视角，可以更清晰地看出宋代财政体制与前后时期的变革。中国古代财政体制不论如何变革，总体上是为保障中央集权、特别是皇权而调适内府与外朝、中央与地方的财权分配。分税制是宋代财政体制发生的重大变革，也是宋代财政体制有别于其他朝代的显著特征。
接下来，黄纯艳教授介绍了宋代分税制的制度构成。宋代的正税与附加税都在中央和地方间实行分隶，存在中央税、地方税、共享税三种分隶方式。实行的是不完全分税制。随后，黄纯艳教授介绍了宋代分税制的特点和影响。第一，划分税权归属，变革财政体制，宋代的财权分配是对税权的划分，是分权制，而非对财政总量的调拨或分配。第二，强化集权，强干弱枝，在赋税分隶的制度设计中，中央财政占据绝对有利的地位，两税、茶盐专卖税等主体税和优质税都逐步完全划归中央。第三，财权与事权结合，改变中央与地方关系，宋代分税制是在事权划分的基础上，分配中央与地方的税权。中央与地方税权的划分及其与事权的结合，有利于中央应付与国家安全和国家机构运行直接相关的之处责任，更明确地划分中央与地方的职能。
最后，黄纯艳教授进行了总结。宋代实行了分税制的财政体制，讲税赋划分为中央税、地方税和共享税，是财权与事权相结合的分权制。在分权制的视角下，可以更好认识宋代财政体制的时代特点、地方财政的含义等问题。
龙登高教授引经据典，结合自身体会与研究中遇到的问题，对黄纯艳教授的讲座进行了总结与点评，并对黄教授的研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周建波教授就政府在纳税筹集资金的过程中发挥宗教作用的问题与黄教授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在场师生与黄教授对南宋制度建设、国债发行等相关问题进行了热烈的探讨。
（社会经济史研究所 供稿）
